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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时间 2:48 2024年4月26日 星期五

华人旧金山纪念六四从民权谈起


由旧金山地区华人团体主办的六四25周年纪念活动陆续展开,星期六下午,学者、宗教人士和活动家从不同角度切入中国的民权和转型议题。

由旧金山的孙文学校主办、《黄花岗》杂志社与天安门民主大学协办的民权研讨会,星期六在旧金山中国城里纪念孙中山先生的国父纪念馆举行,吸引了将近百人参加。

*天安门民运也在争民权*

讲员之一的美国加图研究所的客座研究员夏业良教授表示:" 首先民权就是争自由,争最基本的权力。天安门民主运动最初也是出于反贪腐,希望老百姓有更多平等发展的机会,从这个角度来讲,谈民权在六四屠杀25周年之际,来争取每一个中国人本身应有的权利,特别是言论自由,新闻出版自由,结社自由,这些都是普世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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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安门广场学生领袖封从德是孙文学校负责人,他 认为民权主义是三民主义的核心,也是打击专制主义的利器,他说:"今天中国大陆正在蓬勃兴起的人权与维权等公民运动,这当中民权与维权概念的关系,可以说是核心当中的核心。"

封从德希望通过研讨厘清这些概念,以期对中国下一步的民主化提供帮助。

普林斯顿中国学社执行主席陈奎德也认为民族和民生主义已经得到部分实现,不再是中国的核心问题。

他说:"最核心的,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是民权主义,现在是我们中国一百年来并没有解决的问题。而且,任重道远,不知道是否能很快解决。"

*打压异己变本加厉*

在纪念六四屠杀25周年的前半年,中国当局对维权、异议人士和基督教会采取的许多高压手段,也让一些与会人士对中国政府进行政治改革的前景失望。

北京家庭教会长老丁朗父分析中国今年打压基督教变本加厉的原因。

他说:"共产党里面很顽固的坚持无神论立场的人,他可能对基督教的仇恨开始发泄出来,前面那些年可能因为基督教没有到这个程度,还有它没有感到具体的威胁,或者他们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处理,现在他们越来越感觉到站在他们面前的不光是民主运动,不光是法轮功,可能还有一个可能是更强大的基督教。"

丁朗父进一步指出民运和信仰的关系。

丁朗父说:"很多民运人士走到这条路上来,也是因为他们思想上也都走过这样一条路。就是从民运当初的追求,从一个改良性的民运,到一个变革性的,根本性的,革命性的民主运动,到最后,想怎样实现,真正在中国实现民主,那么发现在背后一定要有一个真正的信仰的基础。"

*宗教自由是良心自由*

要求不透露姓名的基督徒亚伯拉罕发言指出,宗教自由是良心的自由,传道必须有言论自由,聚会必须有结社自由,随着维权运动发展,追求公义的知识分子和维权律师很多成为基督徒。

亚伯拉罕说:"因为教会的发展,最近二三十年,至少已经达到了至少有七千万,或者一亿左右,从人数,教会的规模,并且已经在主流社会人群里面,知识分子,工商阶层,有大量的信仰者,对共产党的统治来说,对它的社会控制,感到极大的威胁。"

另一名基督徒迈克尔也因为家在中国而不愿姓名曝光,他认为中国没有人权,没有民权,只有官权。他说: "49年后,公私合营,土地改革,三反五反,文革,人民的所有权利都被回收到官方手中,一党集权,所以中国现在没人权,没民权,只有官权,现在是当官的最有权力。"

*过来人谈掺沙子无孔不入*

前人民日报记者吴学灿指出,中共搞渗透是全面的。他自己在1972年从现役军人被调到人民出版社,也是搞渗透的掺沙子。他提醒要防范中共的渗透。
吴学灿说:" 以记者和官员身份做传统特务外,更多的特务则是伪装成反对派人士,民运人士,甚至是访民,要饭的乞丐,还有一大批所谓的维权律师,和人权律师。"
他指出中共在民运队伍里派特务的目的。

他说:" 特工混进民运分子,异议人士,维权斗士中的人数越来越多,甚至成为多数,就会成为掌握民主运动和维权斗争的节奏,关键时刻来一个回马枪。"

会议的另一个议题是革命与改良。

*渐进改革与革命选项*

北京大学法学院前讲师,也是《大转型》的作者王天成批判了1989年后中国知识界提出的渐进改革主义,他根据各国转型研究,提出迅速改革的主张。

王天成指出:"中国这样的国家转型慢速是非常危险的,你必须迅速的,通过民主选举,确立中央政府的权威和合法性,你这个国家才能维持统一,转型才能够不出现大的动荡。"

王天成观察习近平上台后表现的更保守,远超过胡温。
王天成说:"我为什么说他20年,总书记两任十年,十年以后他至少会垂帘听政十年,如果身体可以的话,20年不会有改革,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我们不能重复过去的错误。"
王天成因此做出结论:"我的结论是,革命是惟一的选择。"

《黄花岗》杂志社主编辛灏年教授说:"因为中国大陆人民,在广阔的土地上,人民已经对改良绝望,已经开始了对革命的希望,这个希望从何时开始,就是从89年夜里的枪响开始。"

夏业良说:"当你阻断了改良,阻断了内部改革的可能性,甚至所有温和的抗议都被当作敌人来对待,严酷的打压的时候,革命就成为惟一的选项。原来大家都希望非暴力,但非暴力都遭到残酷的打压的时候,当人们感到没有活路和前途,没有希望的时候,这时候暴力就会随之而产生。"

夏业良表示:"用正义的暴力去反对非正义的暴力,有什么不可以,我是一个文人知识分子,我不可能亲自拿枪冲上去,但如果有一天需要我冲的时候,我也在所不惜。"

*遗忘六四才是真正失败*

民权研讨会作为纪念六四的一个项目,辛灏年说:"大家都希望平反六四,我想请问,谁来平反六四,平反六四什么,一个强人杀了我的儿子,还要强人来判断我的儿子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于情于理不通哪。"

迈克尔表示:"这毕竟是在中共极权以来,民众自发的,从学生到工人,到各个阶级的一个反抗的过程,虽然失败了,如果把六四忘了,才叫真正的失败,虽然六四被镇压,但我不认为六四失败,有一天,人们不再纪念六四,这才是六四真正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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