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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时间 19:43 2024年3月19日 星期二

华为问题和中国网络间谍混淆 全面禁止华为无意义?


华为标志与欧盟标志的重合
华为标志与欧盟标志的重合

正在欧洲访问的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多次在不同国家和场合中呼吁警惕与中国华为合作,并警告美国在欧洲的北约盟友若与华为合作可能危及与美国关系。值此同时,欧盟传出正考虑可能对中国的网路攻击实施制裁。华为问题和中国网络间谍同时浮现之际,此间专家认为,这两个议题已经混淆多时,中共国安部(MSS)才是中国网路间谍罪魁祸首,欧洲跟随美国全面封杀华为实质意义不大。

在美国以国安为名的压力下,欧洲各国当前一致面临在5G网络设备上是否与中国华为合作的决择,未来数月,是决定关键期。蓬佩奥此刻访问欧洲并集中在与中国合作日益密切的中东欧国家,不无原因。

总部位于伦敦的国际战略研究所(IISS)资深顾问因克斯特(Nigel Inkster)认为,蓬佩奥此次访欧可视为是美国对中国的普遍反击,特别是从美国致力消除中国国家信息通讯技术在欧洲盟国电信网络中领先的角度来看。美国一直担心中国通过与中东欧的16 + 1倡议推广相关项目。

至于在这个时候传出,中国对英国采取网络攻击,欧盟考虑对北京进行制裁,是否纯属巧合?因克斯特分析,华为和中国网络间谍问题两者间已经混淆有一段时间。他表示,美国前总统奥巴马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2015年就网络安全签署协议后,中国方面针对“五眼联盟”的间谍活动似乎已经消亡,但随后又出现了力度更大的攻击。不过,这些网络间谍攻击的罪魁祸首是中国国安部,不是被指示专注于军事角色的中共信号情报机构3 / PLA。

因克斯特指出,中共国安部和其非政府代理黑客组织“高级持续性威胁10”(Advanced Persistent Threat 10,简称APT10)和“高级持续性威胁3”(APT3)一直对提供大量企业客户服务的托管服务网络进行攻击,“中国破坏了承诺,美国和美国的盟友们已经受够了。”

美国司法部去年底指APT10过去数年入侵美国在内的多国网络,窃取知识产权和其他讯息;英国则在今年1月底通报欧盟受到APT10攻击。

西方政府有理由对中国的网络间谍行为持谨慎态度。但因克斯特认为这种攻击并不需要依赖中国公司的存在─中国政府实际承担了许多根本不需要通过华为进行的网络间谍活动。

因克斯特的观点,与其他欧洲专家包括英国政府通讯总部(GCHQ)前负责人汉尼根(Robert Hannigan)在内类似,即华为和中国网络间谍不能全然划上等号。汉尼根日前才公开指出,鉴于5G规模和经济重要性,以及未来在产品和技术的发展上,欧洲跟随美国全面禁止华为并无意义。

因克斯特则认为,在华为问题上,美国更关切的是依赖中国在关键服务和重要基础设施上的战略意义,以及中国在这些技术方面超越美国。美国的总目标是解除全球高科技供应链,回收制造能力,并激励美国公司发展与华为相匹敌的能力。

到目前为止,英国政府并未如同美国要求直接抵制华为,尽管英国国会情报与安全委员会指称华为危及国安。皇家联合三军研究所(RUSI)网络安全专家苏利文(James Sullivan)表示,网络安全问题不仅止于中国而已,减轻威胁的方式是欧洲各个政府应加强监管理风险的能力。他认为,华为已让欧洲各国提高警觉。

华为和中国网络间谍该如何分界,欧洲各国到底是否应跟随美国全面禁止华为,确实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一如曾指出中国的道德和法律与西方不同的英国前海外情报机构军情六处( MI6)处长杨格(Alex Younger)所言,这是一个比“禁或不禁”更复杂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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