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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机投票系统有利有弊 - 2004-03-09


星期二,在美国,从西海岸的加利福尼亚州到东海岸的罗德岛州;从北部的佛蒙特州到南方的乔治亚州,总共有10个州举行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初选。获得党内提名的候选人在整个初选争夺战中共需要至少2162张代表团票,而星期二的投票将决定1000多张代表团票的归属,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被称为民主党的“超级星期二”。

在星期二参加投票的选民当中,将有很多人第一次使用计算机投票系统进行投票。美国规定,所有50个州都必须在2006年之前彻底取代老式的操纵杆和打孔机投票机。这个规定出台之后,全美各地的选区纷纷开始争先恐后地购买计算机投票系统。据估计,全国有半数选区会使用计算机投票机,但是,很多选民和专家们认为,在全面推广计算机投票和点票系统之前,应该对这些新设备进行更为彻底的检验。

尽管克罗拉多州博尔多县的选民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高有矮,但是,在县政府召开的一次听证会上,他们却都有一个共同关注的问题。那就是,县政府打算用50万美元购买一套计算机投票系统。

一位与会者说:“这其实也不是我们博尔多一个县关注的问题。这是个全国性的问题。在确保选举结果统计正确、可以核实、同时又有安全保证等问题方面,选举部门的工作可以说是不得力的。”

另一位与会者说:“如果我们不能核查投票情况,那么这些机器就不值得用。”有位女与会者说:“我希望投票结果能够白纸黑字、有据可查。而且,他们也没跟我们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更换系统。所以我很气愤。”

*专家看法不同*

在美国科学促进协会这个月在西雅图召开的年会上,一些与会专家也表达了同样的关注。戴维・迪尔是美国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的教授。他同时也是VERIFIEDVOTING.ORG网站的创始人之一。这个网站对美国各地目前采用的计算机投票系统的准确性提出了很多问题。他说:“我对这个问题进行了一年多的研究。研究时间越久,我对这个问题就越感到担心。”迪尔说:“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会主张立即放弃使用计算机系统,全部改用纸张选票,直到计算机投票系统可以改进得更可靠。目前,这些机器不是那么可靠。”

塞尔克:“在可查证这个问题上,我和迪尔的看法是一致的。像他一样,我也认为投票系统应该安全、可靠、并且准确无误。但是,纸张投票令我忧虑。”

发明家特德・塞尔克是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他也是这个学院一个叫做“全面理解”计算机小组的负责人。塞尔克教授说,他希望能够实现不用纸张的计算机投票。因为在传统的纸张投票过程中,整箱整箱的选票常常被堆放在选区无人看管、没有锁门的屋子里;唱票的房间也常常是门窗大开,满屋子过堂风,而且人员可以不用登记就随意进出。此外,一张一张点票也会带来问题。塞尔克教授引用了英国的一个小村庄的选举来做例子。这个村子最近在举行完选举之后,由三名点票员来统计大约5000张选票。他们从早上8点钟就开始工作了。塞尔克说:“选票点完,一个候选人以9票的优势获胜。他们又重新点了一遍,这次这个人又以13票之差落选。于是他们就又点了一遍。这次呢,同样是这个候选人,又以4票胜出。结果他们一直搞到第二天凌晨4点。最后终于有两次唱票结果是一样的了,于是他们就宣布选举结束。他们在英国就是这么核实选举结果的。所以这种纸张投票方式让我感到担心。”

这两位计算机专家都说,在美国2000年大选过程中,计算机投票系统的工作效果并不尽如人意。同时塞尔克说,这种情况在今年的选举中可能也不会有太大的改观。

但是,美国在2002年通过了《 帮助美国投票法》,这样,美国的投票系统改革已经开始迅速步入正轨。这项立法要求联邦各州在2006年之前使用残疾人士也可以使用的计算机投票系统,彻底取消传统的纸张选票。由于这是一个联邦法案,因此,根据这个法案,联邦政府将在系统转型过程中向各州提供专款。不过,这些计算机投票设备都是由私营企业开发研制的。因此,塞尔克说,《 帮助美国投票法》下面的专款很少能够用来帮助企业顺利开展工作,不走弯路:“我觉得虽然花了很多钱用来购置新设备,但是应该用来研究和开发这些设备的钱却没有批下来。实际上这些设备的确需要改进。这是让我们两人非常痛心的事情。”

*巴西投票系统行之有效*

塞尔克教授说,他很希望美国引进一套巴西使用的投票系统。在巴西,私营投票公司、非党派委员会、以及技术专业人员联手开发了一套全国通用的投票系统。这个系统有容易使用的选票、在安全方面有双保险装置 ;而且投票机只有便携式电脑大小,可以拿到边远地区的投票站去使用。塞尔克说:“巴西把选举公司和选举委员会之外的专业人士吸收进来,使其参加投票系统的改进工作。我们也应当如法炮制。”

但是斯坦福大学的教授迪尔说,在这样做之前,美国必须保留旧有的纸张投票方式,以防止发生电子投票系统中可能出现的选举舞弊现象。

博尔多县的选民说,只要不是操之过急的话,他们可能会逐渐接受计算机投票系统。迪尔和斯尔克都认为,不管在投票站使用什么样的设备投票,选民必须要继续坚持投票结果可供核实。这两位专家说,唯有公众监督,方能确保未来的选举系统更为合理、更为可信,而且也更加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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